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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阮文非
股市上漲有時難以用理性去了解，甚至連沙場老將也會對此感慨。全球最大對沖基金橋水執行長達里奧（Ray Dalio），被市場視為金融巨鱷之一，最近就忍不住說，在央行繼續寬鬆貨幣下，企業不賣業績而賣前景「美夢」，這個金融市場已經瘋掉。其實讓人瘋狂的事相當多，也許股市只有愈瘋狂才愈會漲。
企業現在改銷售美夢
達里奧最近在專業社交媒體LinkedIn發表一篇名為「世界已瘋狂而體制被破壞」（The World Has Gone Mad and the System Is Broken）的文章，指出對於那些信用可靠的人來說，可免費取得資金，甚至可算是有人排隊送錢給自己花。因為投資人願意付出費用去借錢給這些信用可靠的人。簡單說，就是借100元出去，收回來肯定少於100元也心甘情願。
達里奧所說的瘋狂之事，其實是在描述現在全球合計約17兆美元的許多國家公債處在負殖利率的實況。為何這擺明是賠本的買賣卻仍然有一堆投資人選擇投資這些負殖利率的公債？這不叫瘋狂的話，還有什麼是瘋狂。他認為現在投資人沒有穩扎穩打的投資，這種情況最終必定會被矯正回來。
除了債市，股市也一樣瘋狂。他認為在各國央行不斷寬鬆貨幣政策的情況下，讓市場充斥著大量資金，導致投資人胡亂投資，根本不管什麼投資策略。在此情況下，許多股票價格根本不是根據基本面而來。不少企業是在賣「美夢」來讓投資人買他們的股票，完全不是靠獲利表現，甚至懶得編造賺快錢的故事。
偏偏現在投資人就最愛投資企業的美夢。達里奧認為這樣子的投資人根本不管獲利表現，最終會發現他們買的只是一場夢而不是股票，像是辦公室共用空間服務商WeWork一再撤回股票上市，就是一個顯著例子。因為投資人現在太容易取得資金，加上過去革新科技企業的成功故事而讓市場一頭熱，結果像WeWork這類企業最終只能淪為如同2000年科網股泡沫爆破那樣的一場夢。
現在各國央行已經被寬鬆貨幣政策給綁住，無法調升利率，因為目前大量企業和多國政府背負愈來愈沉重的債務，一旦升息即可能引發債務問題。但這也令金融市場可能正面臨「大緊繃」局面。因為企業早透過一切方法去削減成本，已到了減無可減的地步，因此將難以再提高其已處歷史高點的利潤率，接下來利潤率極可能愈來愈低。也就是說，央行的貨幣政策再寬鬆也無法再刺激企業獲利與景氣。
高盛看法也是種瘋狂
雖然目前全球政經局勢充斥著大量不明朗因素，包括中美貿易戰、企業獲利放緩、英國脫歐、歐洲與中國經濟明顯放緩、中東局勢仍然緊張與油價波動等，但美股卻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再創新高，全球股市也受到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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